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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寒
华润集团群工部
十年“港漂”记

其实说起来,我并不算正宗的“港漂”。小时候听不懂粤语,不会假装时尚哼唱当时火遍大江南北的粤语歌;和老一辈华润人比起来,也少了一段日日往返穿梭于罗湖桥的经历,因而缺少了因之而生的对香港的特殊感情。不过时光荏苒,一晃已和香港这个东方之珠摊上了十年的交情。

初识香港,是加入华润后去香港办公。当穿过了皇岗口岸熙熙攘攘的人群,坐上了摇摇晃晃的穿梭巴士,我忐忑的心情比起当年独自踏上美国求学之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我半吊子的英语水平相较于约等于无的粤语水平还是好上不少。不过,马路两侧飞闪而过的繁体汉字招牌还是让我心安了不少。然而,追随大部队下车后,还是发现之前做的攻略出了偏差。老同事明明告知自己下车后就能看见醒目的华润大厦,结果发现自己处在了一片逼仄的街道包围之中,与想象中的湾仔大相径庭。在跟随着彼时还不太灵光的导航系统绕了几圈之后,我开始有些不淡定地来回踱步了起来。

这时,旁边长椅上一直看报的一位大叔凑了过来,大概问明了我要去的地方,便尝试着用手势加粤语给我解释通往华润大厦的道路。也许是线路确实有些复杂,我呆滞的表情让他意识到我这个粤语小白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叔猛地一拍头,示意我跟上他。在穿过三个天桥、两个街区之后,终于看到了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大厦。指了指大楼,甚至没来得及接受我的道谢,大叔便挥了挥手踏上了归途。虽说用一段被幸运之神眷顾的经历来概括我对香港的最初印象有些以偏概全,但是这位热情大叔对我激动地比划半天的场景,确实构成了我对香港人最初的认知。

《繁华》 孙永祥 华润数科-润联国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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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在香港去得比较多的地方,是充斥着摩肩接踵游客的铜锣湾SOGO和坐满衣衫楚楚金融人士的ifc,时而在遍布明星脚印的星光大道驻足,时而坐着便宜的天星小轮看维多利亚港的灯火通明;有时受朋友所托在莎莎卓越抢购相较于国内便宜不少的化妆品药品,也偶尔在精致的餐厅品尝世界各地的美食。然而,似乎这样的香港,缺乏了烟火气,其间穿梭的市民,总是疲惫而忙碌,难免孤独而疏离。

在香港的时间长了,我逐渐探寻到了繁华、拥挤的香港的另一面。我徜徉于屏山文物径、长洲岛,去体验港岛原住民百年前的生活;约上三五好友在麦理浩径、郊野公园行山,远眺于山海之间,看朝晖夕阴、长烟一空。而最惬意的,是在行山之后,在路边市场二楼的街市,叫上几个小菜、几串烤串、几瓶啤酒。当翻越过大山,穿过岁月“包浆”的小巷,吃着诱人的肉,喝上醉人的酒,听旁边沧桑精干的老汉或者异域风情的姑娘侃天说地,人间至乐,不外如是,有时,会期待着时间在这一刻永远停滞。街市中遍布着物美价廉的大排档老店,每家老店的特色,既是心血的凝聚,也是真诚的邀请,而你的啧啧称奇则是对他们最好的鼓励。曾经借着酒意问过一位老板娘,为什么你的烧烤这么好吃?她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这样说道:“你不用心烤,这辈子都烤不好。用心,以心得心,以心换心。”从鸭脷洲到湾仔,从海鲜烧腊到烤串煲汤,不仅是味蕾的追寻,还是对畅快生活的向往。市井长巷,聚起来是烟火,摊开来,就是香港人的生活万象。

《夜味香港》廖耿彬 华润置地-华东大区.jpg

《夜味香港》廖耿彬 华润置地-华东大区

去年七月,因为续签证件,再次往返于深港。我欣喜地发现,尽管经历了黑暴和疫情的冲击,经历了近两年的悲喜交叠、人世变幻,在香港这座坚韧的城市,民间的生命,依旧饱满,平凡的日子,仍然滚烫。

一生之中,我们会经历许多城市,有的擦肩而过,有的难以忘记。有些城市,一如好友,即便多年未见,再次偶遇,也倍感亲切。转眼间,又有接近一年没有回到香港,我期待着与这座闪亮而又市井的城市再次重逢。十年“港漂”,长夜留痕,交情永续,在东方之珠回归25年之际,祝愿维多利亚港璀璨的烟火,永远盛放。